舟の辰星

只为真情献绝唱

【翼喜•古迹】战俘

古代国都间的争锋 私设:

[守护者国] 守护者队(国王:智羊羊,王后:丽羊羊 太子:喜羊羊)

[烈虎国]   烈虎队(国王:虎翼父亲→虎翼,王后已故)

以此类推

=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=

“...你说这天底下那么多好山好水不去,大王偏偏每天在这小宫殿晃荡,也不嫌腻,怎么事儿这...”

御膳房内,厨子和内务总监交头接耳。

...

“...奇袭,在这个山头。”

他,不仅是这个国家的王,这个国家的仗,还都是他管着打的——他不靠将军,因为他自己便是将军。

...

这只虎,虎父三月前不得不将位子过继给他——按理来说,他是不乐意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接管他的江山的——怎么的就是不学,教书的都大大小小都请遍了,也便是识了天底下所有的字儿,兵法书也不看。

要看什么兵法书呢——

虎名曰翼,一肚子的奇门异法,谁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。

...

金链子时常在太阳底下折出耀眼辉光,那便是他踏着大步子,那么桀骜,那么自在地盘踞在一方数千万顷的地界里边。

此刻他面颊边,髯须让风带飘了点儿,着装简朴的他,不着长袍,便戴龙盔。名曰龙盔,龙虎之盔。

这哪儿是王呢。

难怪满朝文武议论纷纷,不过,经过两次胜仗之后,他们也怪信任这位将军之王的了。

特别是,听说他最后一战,居然把地形极其复杂的青青草原攻陷了。

要知道,这块地儿,可算是他父亲的心头痛点儿,谁都去试过,谁都是叹着气咽气的,传给了下一任继位的王。

也正如此,宫里现如今多了一个...一只,多了一只羊。

是他们的年轻羊首,喜羊羊。

这位将要坐上宝座的羊,如今却成了俘虏,拘束于对敌宫殿大厅里的辉煌金壁。

他的土地被要挟着,青青草原的羊,也似乎被强迫着给这虎的国家干事儿似的。

...

喜羊羊也不是未曾想过,尽管两国实力差距不大,但他只觉得就是这虎都的王都这么看着他,他哪有机会跑,干完了活,便又该套上那该死的颈环,坐回自己的小小房间里了,要么就是被丢到虎翼的龙寝边上,那晚上,供虎翼舒畅一下拔下一国的自豪感。

起初,他的脖子被虎踩着,正正在脖子上,整个虎身子的重量在他上边,那虎还要他颈抬过后背水平高,头为全身最高点,才肯结束这场罚。

喜羊羊不得不奋力抬头。

白花的囚衣,连同那白花的发丝,几日未能好好整理,现如今似蒙了灰一般的驳杂,整只羊,终于还是在某一晚倒了。

在他尝试全力把颈抬起来的时候。

他尽力了。

汗在地上湿了毯子,湿得毯子的那一块儿被润透了。

他体力不支地倒下来,扑哒一声,面颊砸在湿答的那毯子上。

虎翼垂眼看着这羊。

他似乎能看到曾经的他自己。

他小时候,也是一次变故,他被抓了,遭受这样的对待,兴许只是出于他的记忆——那时候是他叔公交不上财主的重税,被财主活活抽得断了气,父亲舍命把自己扔出去,撕心裂肺地对他喊着让他别管自己,逃命去,逃得越远越好。

他哪儿没去过,又什么工没做过呢,自己只不过是运气好点儿,加入一支起义军,得到几级连续的提拔,最后斩木为兵,揭竿为旗,一步一步打出来的地盘,地盘越打越大,他成了最年轻而最具智谋和志气的那两位王座候选人。候选前夜,他使计篡改了选票样式,第二日竞赛时,轻松拿下。

现在,这羊趴在自己脚底下呢。

这羊身上也都是汗了,忙了一天,现在还经历了这般残酷的“体能检验”,薄衣让汗水沾着后背,透显出来。

“...行啊,本王今晚不用脚垫子按摩,就用你...就你背后。”

那羊是昏了,一字一顿都听在垂耳之中,

...

舒坦...

谁知道过了多久呢。

直到他听到他脚底下传来一声冷笑,冷哼。

“哼...舒服吗,虎大王?”

这羊立刻反应过来他被干了什么,这一刻,终于能醒来发泄自己的委屈,他哪管自己会被怎么样,打也打过,苦累差事也干过,大不了就是他一个人受累,不连累到青青草原的子民——他经常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。

每当虎翼还说他要对青青草原再下手的时候。

...

虎翼总会对草原收手。

这羊奇迹般地每次都能把子民可能受的苦揽在他身上,宁愿他在虎翼的宫殿里多苦一点,多累一点。

...

面对他的冷笑,虎翼嚣也似的笑笑,咧开能撕裂眼前食草动物颈脖的利齿,放了笑声出来,一声,尤是寒切。

“喜羊羊,嗬,本王要睡了...”

虎翼玩儿也玩到头了,松开脚,他可不想让这只羊情绪也那么崩溃——那还怎么让自己舒舒服服地占有这个对面国度的王子呢。

...

喜羊羊知道他自己现在要被干什么。

他自己转过身,背过手去,示意这虎要绑绳子就快点儿。

谁知道...

绳子在他手腕周围绑着了。

可绳子的另一端并不在他熟悉的柱子上。

直到他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拉拽到哪个角落,他稍稍回头。

这虎把绳子绑在自己床头的内柱了竟然。

和往常一个样,他双膝叠着跪着。

眼里还是那样的不甘神色,闪着凄寒的光。

...

“你的哀叫,朕要好好听听,一个爱民如子的太子会多思念他的国度...前几夜,你夜夜叫唤的...也是吧?”

...

虎翼会时常在半夜被吵醒。

不是别的声音,便是那羊,对着窗棂,眼向外射着似光的彩华,对着那月,哀声哭着,念叨着。

他的家人,他的国都,他所拥有的一切,都不在他身边了,想见,当然想见,恨不得立刻挣脱这儿,半夜也好,往家里跑,往自己心心念念的青青草原往回跑。

可他又岂知虎翼仅仅借助过人的感知力,天赋,干劲和耐力便能将兵法无书自通,如神使,如鬼差,他喜羊羊又哪有斗战的胜券呢!

...

尽管虎翼自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吧。

想想喜羊羊是谁,他自己也许不乐意去费力教训这只羊,毕竟,他不知道怎么的,就只是觉得这羊已经很注意控制他的音量了。

他自己笑笑,觉得这有趣。

只是之前什么也没听清,便衔接着生物钟,继续睡下去了。

...

如今喜羊羊被迫留在这儿了,要么在自己的小黑房,要么被虎翼命令去哪儿,这次是他的寝宫。

他恨自己也没好好学兵法,研究器械去了,关键时刻不太派得上用场,面对金戈铁甲,虽然稍稍好一点儿,还不足以逆转战局。

他们军队的策略,差不多在被敌方将领预估,更别说对方的王还是军之王,将军王呢。

他转脑袋看着这只厉害到能让自己的军队恰好在本土败战的虎。

好歹,他能近距离一点儿看见这虎了。

他卸了他自己的盔甲,也不着寝衣——和他领兵作战的风格差不多地豪放野性。

相比起不甚修武的喜羊羊来说,这虎的身躯甚于精壮。作为将军虎王,天知道要练出这副身板需要多少的打磨,经过多少刀枪训练和力量训练。

这虎腹侧有一道疤痕,尽管不明显。

他有时候只是咬牙切齿地想知道这虎为什么在军事作战上那么强悍,毕竟,他是亲眼见到这虎举戈迎击的。

骁勇善战,健步如飞,哪怕就看到一次,也是别的王想都不敢想的作战。

亲自下战场?

难怪。

作为俘虏来这儿之后,也还能见着他在宫外会见其他将领,时不时有切磋什么的,叮叮当当的真刀实枪锋刃碰撞瞬间迸发的响,着实让喜羊羊心头一颤。

他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人为敌啊——

但他不能输,也不认输。

奈何这几日俘虏间嗅到的他的气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。

这虎...

...

欸,这绳子好像不是很紧...该死,脖子还被拴着,但,嗯...手,嗯,还可以...嗯呜呜,还可以动...呼...

喜羊羊不想发出太大声音惊动这虎。

...

虎今夜被再次作弄醒了。

而这回,觉察到自己腹上细绒被拨动的那瞬,防范危险的本能让他二话不说便狠狠揪住那羊的手腕,揪了起来。

“呃呃,哼啊啊疼疼,啊呃,松开我,会,会断的...”

喜羊羊何尝不是被虎翼似闪电一般的动作吓得一哆嗦。

但那是他昨天搬东西太多,扭伤的手腕韧肌,疼的正是那处。

他疯一样挣扎着要把手腕从虎翼的魔爪里拔出来,顾不上什么后果之类的了。

...

“...放手?嗯?你这家伙,还敢对本王干这种事儿,忘了这地盘谁话事儿了么?”

即便是刚醒过来,这虎,气力也足够了。

足够让他趁着喜羊羊一个重心不稳,给他拽飞起来,一下子,啪一声,跌在他了身子上。

...

“你,你松开我...”

喜羊羊死命挣扎着。

“别乱动,否则...” 虎翼轻声,确保这声音只有房内的小羊能听见,“我吃了你...现在,给我过来——”

打扰了本王好几天睡觉,还指望我那么轻易放过你?

“你...你混蛋,你...松开,松开我...”

救...

可眼见眼前的猎物喜羊羊越挣扎越慌张,这虎自是血脉偾张,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羊拆吃入腹。

首先,得封上他那张还在吵闹的嘴。

“唔唔唔——”

捂着小羊鼻子,虎翼不想用别的什么,自己的巴掌便足够大。

“...救命?嘶啊,现在,谁能救你,喜羊羊,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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